今天跟表弟楊楊去基隆河濱公園騎車。伴我長大的河濱公園,卻是久違了,久違地用卡踏車巡禮,並且是在晚上。風好涼,天空好乾淨,掛著幾抹低低的雲,河水在發亮,城市在河畔邊。夜晚的河啊天空啊草地啊燈光都那麼溫柔,迎面來的風,帶著河水的濕潤。
關於飛機的記憶。住在民生社區尾巴的我,躺在床上,偶然看見飛機的倒影,飛過房間牆壁的畫框。我也記得,撫遠街底的小房間,夏天窗子底榕樹蔭織得那麼陰涼,遮蔽地像個秘密。那裡總是可以聽見隆隆的飛機起降聲音,聽成習慣。幾次夜間搭美國國內線飛機,夜空藍的那麼純粹,我在其中航行。當飛機斜斜飛進夜空,眺望城市,燈光,方格,小車排一條條彎彎的線。降落的時候掩不住興奮,因為底下的燈光照亮了轉動的大螺旋槳,坐第三排,看的特別清晰。(下了飛機要忍不住跟來接我的振新仔細描述。) 還有還有,從LA飛Baltimore,一個早晨,告別簡停雲,告別還帶著綠意的加州,幾座山脈,飛機底下的幾朵薄薄的雲。飛進美國西部,黃沙佈滿的平原,那麼遼闊又貧脊。乾乾的沙土上刻出幾條縱橫(或曲線),偶爾地,才有幾輛車子駛在那些土線上,很孤單也很自由。
現在飛機的記憶又多了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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